第1951章 这里是
剑卒过河 by 惰堕
2022-5-20 21:21
一个奇怪的现象是,他现在修行的东西越来越和剑无关,但正是因为这样的无关,他的剑却变的越来越犀利!
这就是真正的修行理念,剑道并不是一种单独拎出来的东西,它仍然是在整个道法体系之内,当你感觉自己的剑术已经碰到了天花板,长无可长时,别灰心,练点别的!
道境,心境,过去现在未来,等等无数的方面,在他夯实自己的同时,其实也夯实了自己剑术的基础。
道,总是相通的,他现在才深刻明白了这一点。
他开始联系天眸,总要看一看这次任务的完成情况,以及那些内景天的朋友们,自己都没事,他们当然更不可能有事,但外景天这之后有什么变化,他也想知道。
天眸很快就回了信,言简意赅,重点就两条:
首先,天眸对任务完成比较认可,鉴于他对仙人不敬,本来可以通过天眸仙君解决的问题结果非得自己充英雄,有哗众取宠之嫌,以至于造成最后外景天的骚动,所以功过相抵,无赏无罚。
但有一条,保留他天眸提刑官的身份,表面上是让他们这些内景人继续追究那些逃出外景天的犯事妖孽,但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认可和奖励,只不过不能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以避免天眸和外景天后面的仙庭势力在明面上产生龌龊。
这个身份的用处不少,并不完全是虚职,追索外景妖孽是个漫长的过程,一日不尽,就一日是提刑官!这样的措施就让娄小乙很是猜测这次天眸行事背后是哪个仙君主持?应该是对他没有成见的吧?
其次,外景天真正发生了震动,震的还不是那些半仙,而是干脆把外景仙君给震走了,听说换了个仙人,天眸对此有些模糊,所提不多,这也是一贯的保持神秘性的作派。
第二点对他来说就很有现实意义,因为他大概可以使手段通过外景天中转了!这让他的飘荡就不至于失去方向,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借这机会去一趟凤栖之巢,他终究不是那种真正的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人,对含烟,至少要见一面,哪怕是作为朋友。
就在他正在考虑下一步的目的地时,周围有数名修士围上了他,都是真君,而且他现在也只是在飘,就像具尸体一样,别人有思想,他则是尸想,这样的状态被人堵到再正常不过!
有些好笑,这样陌生的地方都能被人莫名其妙的针对,是他的名气太大?还是自带欠揍光环?
“道友止步!你已进入我等的警戒区域,请出示你的来历,道统,根脚?”
娄小乙恍然大悟,这是撞进别人的斗殴现场了;在现在的宇宙修真界,混乱无处不在,战争也很频繁,只不过像东象天那样搞出那么大动静的很少而已。
道统之争,界域之杀,历史恩怨,利益得失,大家就都趁这机会搅在一起解决,也是个躲避因果的好方法。
摇摇头,他可不想参与进这样的破事中,参加不完的,而且也没什么对错,
于是态度诚恳,“在想事情,走错了方向!对不住,我这就离开!”
但他的礼貌并没有换来几名修士的通融,也很正常,有些禁忌并不是一句我走错了就能退回的,比如娄小乙进错了师姐的澡堂……
围住他的有四个人,两名真君,两名元婴,其中境界最高的那位元神真君就一脸好笑的看着他,同为元神,他感觉这个陌生修士很奇怪,他认为这就是直觉给他的提示,是对方心中有鬼的外在表现,却不知道这其实是娄小乙在完美建立自己的本我自我超我后自然而然的对自己境界的遮掩。
他的半仙气息已经变的似是而非,这是上境前的征兆,但征兆就是征兆,明天就上境有可能,千年后也有可能。
“请出示你的道统,来历!在这之前,你是联盟的犯人!”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其实在成为半仙,对自己的未来有了规划后,他就很少动辄杀人了,因为他未来要做的,需要他有更多的朋友而不是敌人,但这个修真界总是充满了无奈!
他还是想做最后的挽回,“没人能在强迫的状态下逼我说什么,哪怕是我上一顿吃的是什么!这是行走宇宙修士的基本权利。
我也不是犯人,在你们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之前!
修行之路,贵在相互尊重,我明白这个道理,你们明白么?”
那元神修士冷冷一笑,一个嘴炮,抛开实力来谈权利,也不知他是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上的!
“好吧,我现在就强迫你了!你的道统,出身,也包括你上一顿吃的是什么!”
手上一晃,道境展开,灵宠展翅,剩下三人也各自有所动作;他表现的很强势,因为这里是联盟的地盘,但即使如此,他也会小心翼翼的对付一个和他同样的元神,先以联盟之名压之,再以言语惑之,其实目的不过是为了占位后的抢先动手。
他很清楚,言语是苍白的,只要拿下了此人,他就是权利,就是天道!
虚空中有一道闪光划过,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这并不矛盾,因为那道闪光来得比他的神经反应还要快!
他看到闪光在远处是依靠的目识,感觉到闪光很近是因为体识!
剑炁在身体内爆发时,他才知道在真正的强大面前他所有的小手段其实都是徒劳的!
“人类,应该学会敬畏,尤其是修士!”
娄小乙淡淡的看着剩下的三个人,“谦卑,友善,看到远方的来客应该端出自己的美酒和食物,有美好的祝福,贴心的帮助,甚至拿出自己更珍贵的,嗯,老妖婆……
如果是这样的话,最起码不会在大时代开启前就和这个美丽的宇宙说再见?
比如我,就从不问人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你家在哪儿?是做什么的?
我只会说,嘿,朋友,路走得久了,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如果喝美了,其实又有什么话不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