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让我们一起来愉悦的规划世界命运吧

　　“你知道赞达拉王朝建立的故事吗？布莱克。”
　　在阿昆达神庙的密室中，黑暗先知面对臭海盗提出的过分条件，并没有立刻拒绝，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他说：
　　“我指的是我们赞达拉巨魔的祖先，伟大而充满荣光的始皇达萨统一赞达拉与其他巨魔氏族之前的故事。
　　那些在我们诞生文明之前于这片大地上发生过的故事。”
　　“你想说的是泰坦封印之城奥迪尔和纳兹米尔丛林中被你们废弃的第一座城市祖尔纳兹曼，也就是老邦桑迪的冥宫所在的那片废墟……
　　那是艾泽拉斯大地上真正由凡人建立的第一座城市，却又因为古老的邪恶遭到废弃。
　　是的。
　　我知道这片大地上发生的一切，我在古老的历史中曾看到过巨魔文明的艰难崛起。”
　　布莱克吐出一口烟圈。
　　他用一种平等对话的语气，对巨魔文明中最智慧的先知说：
　　“我知道一万六千年前，那场差点摧毁了刚刚兴起的赞达拉文明的血疫，它在纳兹米尔的地下诞生，最先感染的是已死者，慢慢又开始侵染生者。
　　你们的首领达萨皇帝惶恐不安。
　　他向一切被供奉的洛阿们请求帮助，但弱小的洛阿根本不敢介入这种事情，它们比你们的先祖更清楚那片大地之下埋藏的邪恶。
　　在你们的文明即将被毁灭之际，是奥迪尔之城中涌出的无数泰坦构造体挽救了你们，它们清理了纳兹米尔遍布的血疫，为你们的先祖创造了逃生的可能。
　　达萨皇帝带着最初幸存的赞达拉巨魔从已经无药可救的城市中逃出，带着你们逃入了南方的群山又在这里修建了城市……
　　这就是今天的黄金之城达萨罗的来历。
　　巨魔啊。
　　你们虽然并非泰坦守护者体系下的衍生造物，但你们的文明在一开始就和泰坦守护者们产生了联系。
　　我知道，每一位黄金之王在继位时都会从他的前任那里得知一些古老的黑暗秘密，关于为什么赞达拉巨魔千万年前一直守在自己的祖地不向外扩张一步的原因。
　　你们将自己视为抵御地下黑暗的戒卫，你们将自己看做保卫世界的先锋。
　　在戈霍恩的可怕阴影消散之前，赞达拉巨魔将肩负着永世看守它的职责！这是你们的第一位皇帝达萨向那些挽救了巨魔文明的奥迪尔守护者们立下的誓言。”
　　布莱克摇了摇头，说：
　　“但你们违背了这个誓言。
　　在雷神崛起的时代，当时赞达拉巨魔与那暴君结盟试图获得更多权势，但那次的冒险失败差点让赞达拉巨魔的王朝分崩离析。
　　后世的赞达拉巨魔将那次惨烈的失败视为警告，因此在之后的时代里，你们又开始恪守自己的使命直到今日。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祖尔先知。
　　但你不必反复向我强调赞达拉王朝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的重要性，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你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来了。
　　我会帮你们解决戈霍恩的麻烦，我是认真的，而且我有备而来。”
　　海盗从行囊中摸出战争之王奥丁与大守护者莱登交予他的印记，在巨魔先知面前晃了晃，他说：
　　“我和我邀请来的泰坦守护者们，也就是凡人传说中的神灵们，我们会一起清理奥迪尔之城内部的腐化，将戈霍恩的活跃重新镇压回沉睡状态。
　　我甚至不需要巨魔们派出勇士和我一起冒险拼命，在我进入那座封印之城的同时，你们可以派出你们的军队去清理戈霍恩的鲜血巨魔仆从们。
　　你们甚至可以借此机会光复古老的祖地，将布满黑暗的纳兹米尔丛林重新纳入黄金王朝的掌控之中。
　　我甚至可以想办法为你们重塑那片多灾多难的黑暗大地，让你们拥有一片所有人都羡慕的天选之地！
　　哦，对了！
　　你们还需要派出你们精锐的戎卫前来沃顿沙漠，帮助本地的狐人和蛇人一起对抗已经疯癫的无信者蛇人们。
　　沃顿沙漠正在发生的黑暗变化，只是整个赞达拉岛的黑暗故事的一部分，等我们双方联手一起清理掉这里的麻烦，这座岛屿就会重新干净起来。
　　就像我刚才说的，赞达拉王朝将结束自己长达一万六千年的永世守望，你们再无任何压力可以将注意力集中在世界的变化上……嗯？
　　你在干什么？”
　　布莱克诧异的看到对面的黑暗先知摸出自己的小本本，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他语气狐疑的问了句。
　　先知祖尔抬头，对布莱克挑了挑眉头，说：
　　“当然是记录下你关于赞达拉巨魔文明起始的一些细节的描述，你对那段古老历史的描述，可比我们这些巨魔祭祀们收藏的历史书里的描述生动多了。
　　连我这样的赞达拉巨魔先知都不是很清楚始皇达萨与奥迪尔守护者们之间的故事，实际上，我们的先祖关于血疫的那段历史描述有很多空白。
　　我得感谢你，布莱克。
　　你帮我们补上了这些历史的空白。
　　你真的比我们这些巨魔更了解我们过去的辉煌历史，或许我应该请你多讲一些古老的故事，但考虑到咱们双方都很忙，所以这些事就之后再说吧。”
　　老巨魔开了个玩笑，他的表情重新严肃起来，他对布莱克说：
　　“关于你之前的两个要求，我会回去祖达萨将它们告知我的国王，我也会竭尽全力说服他达成盟约。
　　你给我看了泰坦守护者们的印记，看来你对奥迪尔中的秘密势在必得。
　　这很好，我们正愁没有足够的力量攻入戈霍恩的黑暗巢穴里呢。
　　那么，我们双方的计划总结一下就是赞达拉巨魔负责对付地面上的黑暗势力，无信者蛇人、纳兹米尔的鲜血巨魔以及它们在戈霍恩的意志下召唤出的邪物等等。
　　而你和你的泰坦朋友们，则集中精力来对付地下的隐患。
　　奥迪尔封印之城中的可憎造物，以及戈霍恩的恐怖本体，还有腐蚀者恩佐斯已经遣入那座城市中的邪恶触须。
　　作为给你的补偿，赞达拉将放弃对冰霜巨魔帝国的援助，并且将黄金王朝最珍贵的宝物作为报酬送给你。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们做的吗？一并说出来吧，现在兵贵神速，我们已经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谈判这种事情上了。”
　　“呃，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了，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自己拿，并不需要仰仗于赞达拉的慷慨。”
　　布莱克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在好几秒的思考之后，他说：
　　“非要说帮忙的话，确实有件事需要你们来做，也只有赞达拉巨魔才能做到。你回去之后，就开始着手拆掉祖达萨城最宏伟的宫殿吧。
　　那个被你们称之为‘巨擘封印’的黄金大圆盘，即黄金之王的王座和王宫所在地，你们必须亲手毁掉它！
　　那东西实际上的名字是‘祖尔达萨·第三封印’，是泰坦守护者留下的奥迪尔大封印的一部分。
　　如果不毁掉那个玩意，即便是我的泰坦守护者朋友们也没办法从外界进入奥迪尔。”
　　“嗯。”
　　面对布莱克这个离谱的“拆家”要求，黑暗先知并没有太多情绪化的表示。对他这样深知很多秘密的巨魔而言，黄金之城的巨擘封印的真相是什么他非常清楚。
　　在几秒之后，祖尔长叹一口气，低声说：
　　“位于沃顿沙漠的‘阿图阿曼·第二封印’早在几千年前就被拆解者米斯拉克斯毁掉了，而纳兹米尔丛林海岸线上的‘阿图纳兹曼·第一封印’则在鲜血巨魔蛮族们近万年如一日的堕落仪式的腐蚀中停摆。
　　这或许是命运的必然。
　　赞达拉巨魔们要付出自己伟大城市毁弃的代价，来阻止当初差点毁掉我们文明的怪物苏醒，我们会失去我们引以为傲的万年之城，但我们也会履行赞达拉王朝诞生时就立下的神圣誓言。
　　我们，会保护这个世界！
　　呵呵。”
　　老巨魔发出怪异的笑声，他拍了拍腰间的卷轴，说：
　　“这次，也该轮到我们巨魔拯救世界了。”
　　“别这么悲观嘛，城市没了可以重建，但人没了可就彻底没希望了。”
　　布莱克站起身，假惺惺的对先知祖尔安慰道：
　　“只要熬过眼下这一劫，就再没有什么能阻止赞达拉黄金王朝君临巨魔世界了。
　　你们不再被誓言束缚，你们可以肆意的向世界各地的巨魔氏族施加影响力，你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推进自己的野心。
　　或许不出十年，一个团结的巨魔帝国就将在南海崛起！
　　到那个时候，巨魔文明重新登上艾泽拉斯历史舞台的中心就只是个时间问题了。从这个角度来看，黄金之王拉斯塔哈简直赚大了呀。”
　　“你所描述的未来让我心动，我亲爱的同行。”
　　黑暗先知发出怪异的笑声，他抚摸着自己的獠牙，说：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赞达拉巨魔还得熬过燃烧军团的恐怖入侵，艾泽拉斯或许确实会持续繁荣下去，但我们必须先经历过群星中最恐怖战争的洗礼。
　　为此，我们甚至不得不和傲慢的精灵、弱小的人类与异界的兽人和德莱尼人联合……战争啊，那将是一场结束一切战争的战争，又或者是一场毁灭一切希望的灾难……
　　嗯，这是什么？”
　　祖尔的感慨还没结束，就看到布莱克将一个特殊的，雕刻着一枚奇特眼睛的金色指环递给了他，巨魔先知将其接在手里，反问了一句。
　　“你知道，这世界上的大多数力量走到头的强者们都喜欢拉帮结派搞小团体。
　　施法者们组建了一个‘大巫师魔法沙龙’，精灵们那边有艾露恩姐妹会，战士们都有苍穹要塞，连刺客和术士们都会在下水道里展开集会。”
　　布莱克对祖尔挤着眼睛说：
　　“我们这样的先知也算是一个职业吧？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有个小团体呢？这个戒指是我昨晚喝醉之后，花了十分钟亲手打磨出来的。
　　我绝对把它作为‘命运隐修会’的标志。
　　我还打算把第三枚戒指送去给德莱尼人的先知维伦，这将是整个艾泽拉斯和其他世界那些最著名的先知们才有资格加入的顶级团体。
　　我是真觉得我们这些出类拔萃的先知之间，也该有一个交流预言经验，或者聚在一起编制命运的的小小机构嘛。”
　　“呃……”
　　老祖尔看着手里这个还挺精致的戒指，他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
　　“你组建这个听起来很危险的团体到底是要做什么？你打算和你肆意改变命运一样，来规划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吗？”
　　“我们难道不能这么做吗？”
　　布莱克吐了口烟圈，伸手如哥俩好一样挽住了老巨魔的肩膀，他轻声说：
　　“事实证明，任由一个世界没有规则的胡乱发展下去，对于所有种族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艾泽拉斯这样的魔法世界，它的历史脉络必须有一双手在阴影中推动它前进。
　　我已经用我过去两年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命运是需要规划的！我的亲爱的祖尔，再烂的规划都比没有规划好。
　　我们这些能看破未来的先知就该联合在一起，善用我们的智慧和预言！
　　用我们精巧的双手为这个世界乃至在燃烧军团战败之后，整个群星将迎来的生命大复苏的时代规划好一条向前行进的命运之流。
　　命运这种东西必须服从我们的安排。
　　如果它打算反抗……
　　我们就要修正它！”
　　海盗拍了拍已经听到的目瞪口呆的黑暗先知祖尔的肩膀，他说：
　　“我和维伦也讨论过这个问题，真正的先知不该是命运的囚徒，看破未来只是学习的第一步，我们要学会编制命运，推进命运。
　　我想你一直在好奇，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放弃对诺森德的冰霜巨魔们未来的干涉。
　　原因很简单。
　　早在两年前的某一次北地之行里，我就对达卡莱的霜王玛拉克做出过预言，我预言了他的命运，他并不相信他会走上绝路，甚至不得不依靠残杀洛阿才能苟延残喘。
　　我给了他足够的机会来修整他的可悲命运。
　　但你猜怎么着？
　　他在两年之中无所事事，根本没有打算改变自己的可悲未来，甚至跃跃欲试的想要进攻我的势力。
　　以至于现在，当亡灵天灾杀向他的国度时他才意识到我当初给了他选择。
　　但他已经错过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就是把选择权交给蠢货会带来的结果，祖尔，在青铜龙们离开之后，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给他们吃了。”
　　布莱克吐了口烟圈，轻声说：
　　“对于那些不善于思考，更不善于做决定的家伙们来说，由我们代替他们做选择更好，相信我，这样会挽救很多人的生命，这样会让整个混乱的世界变的更好。
　　所以，加入我的小团体吧，祖尔。
　　让我们现在就开始规划命运吧。
　　就从赞达拉开始！
　　我觉得现在已经变的昏聩的拉斯塔哈王已经不配统治这片大地，他的女儿，睿智又勇敢的塔兰吉公主要比她父亲更适合成为巨魔帝国在新时代的统治者。
　　就如古老的帝国将焕发新生，你们也需要一位锐意进取的女王带领你们。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