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銀鉤鐵畫

都市生活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得不自然,可是却没有丝毫虚拟的气息。   气温里依旧氤氲着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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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风雨里的罂粟花 by 銀鉤鐵畫

2018-7-19 20:35

  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三章(16)】

  我一看这厢,蔡梦君居然坐到了主位上座,而在她的左手边,已经空出来了一个座位。稍後席间,我跟这其他的女生聊起来我才知道,这几个女生都跟蔡梦君同岁,或者比她小一岁,蔡梦君算是这夥人里的“大姐大”,这几个女孩都尊称蔡梦君为“君姐”;平时张罗着吃饭、出去玩,都是蔡梦君出钱并下决定,也因此,一直以来这几个女孩也都很听从蔡梦君的。

  “怎麽才过来啊——君姐,你家这小狼狗可不够听话啊?哪有女朋友过生日,自己却在一旁跟别人唠得那麽欢的?”蔡梦君右手边的那个女生忍着坏笑,对着蔡梦君说道。

  “啊?”我看了看桌上的那只蛋糕,又看了看蔡梦君,“原来今天是你生日啊?我……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

  “没事。是我忘了告诉你了。”蔡梦君对我嫣然一笑。

  “真没想到,你的生日跟段亦菲的生日这麽近。”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跟亦菲成为朋友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什麽?”

  这边蔡梦君刚说完话,那边这一桌的女生却全开始起哄:

  “君姐,你看你这是什麽男朋友?你刚带他来跟我们这夥人认识第一天,就又是入座迟到、又是没准备生日礼物!君姐,是不是得罚酒啊?”

  “不好意思,我以茶代酒可以麽?我是真不能喝,我今天开车过来的。”我对众人笑着说道。

  “嘁!大男人哪有不能喝的?而且这不是玉冰烧、又不是老白乾,就是日式清酒而已,度数也不高!真怂……”坐在我对面的女孩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蔡梦君笑着看了我一眼,接着举起手里的酒杯,对大家说道:“今天真是他开车送我来的,我等下回去,还要他开车送我回呢!这附近就是市警察局,你们可别害他了。我不想扫大家的兴,连罚三杯是吧?这酒我喝!”

  说着,蔡梦君站起身来,一手拿着那个清酒小瓷瓶,一手端着空的小酒盅,连着乾了三杯,也连着往酒杯里倒了三次。

  我心里倒是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但我依然忍不住,侧过脸望着夏雪平坐着的地方。就在这一刻,她也转过了头,与我四目相对。

  紧接着,蔡梦君喝完了三杯酒,在众人的起哄声之中,她又坐了下来,一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像是想要故意把我的脸扳回去一般,一边藉着酒劲,对着我另一边的侧脸猛亲了一口,瞬间在我脸上留下了一个唇印。酒桌上的女孩们更欢了,夏雪平缓缓眨了眨眼,接着转过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前的一碗白米饭。

  我也转过头去,心里空空如也,大脑思绪乱成一团,却还要陪着笑。

  我侧着耳朵听着夏雪平那一桌的动静,在嘈杂的居酒屋里,我用尽心力,隐约听到了艾立威对夏雪平说道:“雪平姐,这个白米饭是用来配这份日式饺子,在日本他们把煎饺当作副食的。”

  夏雪平却没说话。

  我这边一桌起完了哄,又有人对我说道:“喏!小狼狗!你这今天的所作所为可不及格啊!罚的酒,君姐替你喝了;君姐过生日,你却没有礼物,告诉你,以後可要好好对待君姐,否则我们几个,决不轻饶你!”

  我点点头,嘴角上扬了一下,为难地笑了笑。

  “哈哈哈!”蔡梦君却大笑起来,笑里带着几许醉意,“你们说什麽呢?不许跟我家秋岩这麽说话,知道吗?”说着,蔡梦君很浮夸地张开双臂,搂住了我的肩膀,对众人说道:“他不用给我别的什麽礼物——他本人,就是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我不淡定地斜眼,用余光看了看夏雪平那边。夏雪平侧过脸,低着头并没有看着我;不过她此时的脸色,确实很难看。

  “我们来唱生日歌吧!来,点蜡烛!祝君姐生日快乐!”有人提议道。

  我也换过了神,看着蔡梦君,摆出伪装的笑容,跟周围的那几个女生一起唱着生日歌。

  等生日歌唱完,蔡梦君双手拄在桌子上握拳,对着蜡烛许愿的时候,我连忙回过头。仔细一看,徐远也已经披上了风衣站起了身,从钱夹里掏着现金跟服务生付了帐,接着跟正冲着他微笑的苏媚珍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便一前一後地出了居酒屋。

  刚才夏雪平坐过的位置,已然空荡荡的。

  那天晚上,蔡梦君她们一众女生,一直喝到了晚上9点半。

  席间起初,我是不太愿意说话的;可是後来那些女孩们对我的冷嘲热讽,让我心里憋足了气,我便开始找到话题,卖弄自己从警校图书馆里面读到的那点东西——比如她们点的那份叫“OSAKA-GONIN”的套餐,我便开始跟她们讲述历史上的“大阪五人众”和安土桃山末期的故事,接着又聊到了石井隆的那部电影,聊到了北野武和贾樟柯,然後又聊了聊山本耀司——没错,前面的所有的话题给那些女孩子聊得一愣一愣的,直到最後聊起山本耀司的时候,她们才重新打开了话匣子跟我互动;当然,我聊的是山本平生的故事,而她们,聊的除了衣服款式就是价格。紧接着,话题主题又被她们成功带偏到Givenchy、Tiffany、LV、和某个视频软件上那些带有“Gucci、Gucci,Prada、Prada”的视频上去。

  我望着她们,摇了摇头轻笑着。

  “怎麽?吃的还好麽?”蔡梦君已经彻底醉了,她满脸通红,眼神游弋,趴在了我肩膀上对我小声问道。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

  “……你是觉得,跟她们聊不来是麽?”蔡梦君对我问着,问完之後她会心一笑。

  “还……还好吧。”我敷衍地说道。

  “嘻嘻,聊不来也不用硬聊啦……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不错啦……你不要理会她们的话……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

  说完,蔡梦君抻了个懒腰。她夹着嗓子说话的时候,真的像一只在我耳旁撒娇的小牝猫。

  我看着她笑了笑。如果不是我心里现在一时半会容纳不下别人,说不定,我真可能会选择收了她——尽管我没那麽喜欢她,更谈不上爱,但至少,有伴陪着也不错。

  终於吃完了饭,那几个女生未等账单小票打出的时候,说是要一起去唱K,因此这一票人就先离开了座位,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蔡梦君则是醉眼朦胧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刷信用卡。她起身的时候差点摔了个趔趄,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跌跌撞撞的样子,便前去搂着她的肩膀,扶着她的胳膊把她带离了居酒屋。

  在我把她扶到车上,送上副驾驶之後,我在车子的雨刷器上发现了一张字条——起初,我还以为是交警的罚单。

  我拿在手里一看,那上面没有署名,但明明白白写着一句话:

  “不爱吃就丢掉,无所谓。”

  我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车後座摆着的那个白色塑料袋——由於这辆车子并没有反光玻璃膜,所以透过车玻璃,车子里面的所有东西在外面可以一览无遗。

  我把字条捏在手里握成了一团,看着那纸团,我心里控诉着:其实我比你更委屈,可你却来跟我对呛……夏雪平,你才是不近人情的那一个!

  这一刻,如果不是蔡梦君还在我车上,我真有点想砸在地上随便拾块砖头、或者去街头巷尾找根钢管,把这辆凯美瑞彻底砸了。

  我忍了忍,把纸团放到西装口袋里,接着上了车。我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塑料架上,输入了金州酒店的地址。

  等我一上车,蔡梦君就把自己的身子凑了过来。

  “宝贝,你今天……开心麽?”

  “开心,开心……你快坐好,我这就送你回去……”我开着车子,哄着蔡梦君说道。

  “不要!……我要再喝一杯!就一杯!今天本大小姐过生日……我高兴!高兴……”蔡梦君眯着眼睛,抿着嘴笑着,坐在副驾驶上手舞足蹈着。

  “行行行……等给你送回去了以後,咱们再慢慢喝好不好?”我哄着她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开心……我是很开心!”她的眼睛半睁半闭地对我说道,“可我看你……一点都不开心……”

  “我不是没给你带礼物,然後该罚给我的酒又让你帮我挡了麽……你这样做,我在你朋友面前特别折你的面子,显得我特别无能,所以我才有点不高兴啊。”我编了个谎说道,接着把车开上了马路。

  “……不对,不对!”蔡梦君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你骗我……你在说谎!”

  我有些慌,转头看了一眼蔡梦君,可她的样子,明明是喝醉了。

  她接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对我说道:“我告诉你……我,蔡梦君,今年23岁……什麽都差不多见过了……我,已经不是16岁那年的小女孩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跟着比我大的女孩屁股後面混的那个小傻丫头了……我……现在也是一个'姐'了,我是'君姐'……知道吗!我,现在可以自食其力……我有学历、有工作……我不是只会靠着父母吃饭、整天只会跟人卖萌的人!你们男人……从来都是看不起女孩子……何秋岩……你是个好人……你告诉我,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说谎话啊?嗯?你告诉我,好男人也会说谎话麽?……男人,都是大骗子,是大骗子!……你们男人说谎,我蔡梦君原先看不出来……现在,我是看不懂……明明可以诚实的啊,为什麽偏偏一定要撒谎呢?

  我咬了咬牙,对她问道:“我……我撒什麽谎了?”

  “你就是撒谎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麽……那什麽……你们公司,那个CFO……她怎麽今天也会在这啊?……而且怎麽会跟你认识的那些警察坐在一桌吃饭?”

  ——糟了。

  我光顾着“解释”丘康健跟我是怎麽认识的,光记着夏雪平的身份已经在蔡梦君那说明白了,可是我却忘了跟她解释夏雪平出现在丘康健他们饭桌上的合理性了。

  “她……她是……她平时出去谈生意、跟谁交际什麽的,我都不太清楚的……”我语塞道。

  “你是想说,你认识的那些警察……是她带你认识的吧?”蔡梦君睁开眼,凝视着我的侧脸。

  “对。”没想到她会帮我找了个理由,我把心沉了下来。

  “那你觉得,她……是不是……也是个警察?我看她就挺像一个警察的?”蔡梦君的手在空气中乱比划着说道。

  我心里突然像是一脚踩空,还两手抓风一样的慌乱。夏雪平那张冷酷的脸,外加她干练飒爽的身姿,确实谁看她谁都觉得她是警察。

  “你……你想多了吧?”我依旧在编着谎言——想骗过一个喝醉酒的女孩子,还不容易吗,“她一直好像都很喜欢瑜伽和搏击术……所以她身上有股杀气……但她可不是什麽警察。她跟那些警察坐在一起吃饭是因为……是因为最开始是她先认识的那些警官,後来她才把那些人介绍给我的。我跟你说过吧:她原本不是我们公司的,是我们家里人後来请来辅佐我的。我跟那些警察交往,也是她教我的。她说,如果开门做生意,就要跟三教九流都打好关系。”

  “那她待你还真挺好的……就像袁朝烟和李庆年,不是吗?”

  “谁?”

  “袁朝烟、李庆年……你到底看没看过《残花弄影》啊?李庆年是东梁的新帝,袁朝烟是女主角的大师姐、李庆年的师父……心狠手辣,帮李庆年夺嫡,还跟李庆年产生了情愫……最後却因为太后不满他们俩的婚事,秘密处死了袁朝烟……李庆年才被迫娶了西齐的黛秀公主为後。”正说着,蔡梦君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彻底把身子贴在了我的身上,“是不是……其实我才是那个黛秀公主啊……”

  “你坐好……网络小说对你的毒害真是不轻!什麽黛秀公主……我在开车呢,别闹!”我对蔡梦君说道。

  蔡梦君却没管我对她的劝诫,依旧趴在我的身上,用嘴巴对准了我的耳朵,一边说着话,一边呵着带着酒味的热气,对我说道:“你自己知道麽……你在吃饭的时候,侧过头看了她……不知道多少眼……她也一样……她也趁着你应付我那几个闺蜜的时候盯着你看……见了我看她的时候,她才别过脸……”无论是谁,无论是相貌美丑、年纪老少,喝了酒,再加上吃过了诸如煎肉排、炸秋刀鱼那样的荤腥下酒菜,嘴里一定都会有一股难以名状的让人不好闻的异味。

  而她那些话我听在心里,表面却尽量保持着平静。

  “我也明明记着……那天我吻你时候的,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那是一种很敌对的眼神……我说不清那是不是吃醋,但是那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告诉我,你是喜欢她的,她也是喜欢你的……你告诉我!”蔡梦君说着,抓住了我的领口,接着用食指点着我的下巴,说道:“你让我猜猜……你们两个也是因为家里不同意,家里人觉得她年纪比你大……你们才没在一起……是不是?”

  我想,对於这个问题,我还是保持沉默为妙。如果我要是把我和夏雪平真正的关系告诉了她,我估计她怕是会被吓到魂飞魄散。

  “……她有什麽好的?嗯?……一个年纪那麽大的女人……你们男生不都是喜欢年纪轻的小女孩吗?为什麽会有人喜欢那个年纪的女人?你是缺爱麽,何秋岩?”接着她扯着我的衣服,对我问道,“你看我……告诉我!是她更漂亮,还是我更漂亮?看着我!”

  “蔡姐姐!我求求你,好好坐下行麽?我在开车呢!你这样是很容易让我出车祸的!到时候我们俩就都危险了……”我心里其实有些不耐烦了,但我还不能跟她把话说得那麽明白。

  “明明就是我更美……把手给我……你这个缺爱的小东西……”蔡梦君没理会我的话,接着她笑了笑,拉住了我的一只手。我单手握着方向盘,心想若是她拉着我的手能不再撒疯,倒也罢了。可我过一会便感觉,我的右手似乎完全触碰到了一只柔软的球状物体……我侧过脸一看,蔡梦君在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解开了她的衬衣大半边的钮扣,当然,被她掖在高腰休闲西裤里面的部分除外;而她里面那件贴身的朱红色涤纶前开卡胸罩,也居然被她解了开……但我发现,其实我最开始触摸到的,是一只尼龙外皮海绵质的、包裹在她乳房外部的大号胸垫。她也真的是喝醉了,见我半天没有摸到她的肉,红着脸低头一看,接着把身前的两只胸垫随手一甩,然後又按着我的手在她自己纯天然的肉球上抚摸着。於是,一只小巧而饱满、尖塔形状的乳房,随着车子在马路上的颠簸,在车子里晃动着;而另一只则没那麽顽皮,因为它已经被我的手掌覆盖住了。她本身的尺码应该达不到D,B杯以上、C杯未满,不过在我看来女人的身材比例匀称即可,所以我一时也不太清楚她为什麽非要垫胸。

  而说实话,她给我刺激最大的,并不是她胸部的尺码,而是她从胸部到腹部的肌肤,真的嫩得可以,摸上去就像是一层滑腻的牛奶皮一样,让我心跳不已。

  “你这是要干什麽……蔡姐姐……别闹……”

  我收回了手,可又被她强行拉住,她拽着我的手说道:“你摸摸……求你!你就摸摸我吧!……你要是不照做,我就打开车窗喊'非礼'了!说你趁我喝醉,想要强奸我!”

  ——我的天啊,谁非礼谁啊?

  我只好默默忍着,让我的右手顺从着她双手的意志和牵引,在她的两只乳房上面来回缓缓抚摸着。蔡梦君见我顺从了,脸上开始露出了一丝魅惑的笑,他的嘴里也哼哼唧唧地呢喃道:“你不是缺爱麽?那你就爱我好麽?爱我吧……爱我吧……想怎麽爱,我都愿意……”

  我讨厌这样说,但我必须承认,她的这两只奶子摸起来确实是不是一般的舒服的,上面蒙着一层醉後散发出的汗水和温热感,而且她的乳头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小巧的乳头,有些凹陷在乳晕里面,或者更准确地说,像是被她自己的两只乳房各自含在嘴里的一颗小珠子,就像是藏在莲蓬里面的莲子;随着我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不断地侵袭,她的乳头逐渐挺立了,那两只乳房才有些舍不得地把她的乳头吐了出来。

  除此以外,她的肌肤也不是一般地幼滑细腻,摸上去,好像冬天的初雪。 23岁的身体的触感,竟然像13岁的女孩子一般吹弹可破,看起来她平时,不是一般的注意保养。

  可我正在限速60的马路上开着车,现在并不是调情的时候。

  罢了,只要我集中精神开车,就当做手中无物也无所谓了。

  然而说巧不巧,前面这个路口的交通灯变红了,所以我必须停下了车子,这也给了蔡梦君进一步撩拨我的机会:就在这时候,被我的机械的动作摸了半天乳房的蔡梦君似乎不尽兴,一边伸出他的舌头,轻轻地在我的耳框上刮着,但也仅仅是耳框外沿;然後她捧住了我的脸,胡乱地亲了一通,对着车里的镜子,我看到了我满脸全都是她的唇印,她就像是把我的脸皮当成了拭去唇彩的一张面巾纸;紧接着,她没有任何请求,没有任何预告,直接把她一只柔嫩的手伸向了我的双腿间……她首先抓到的,是我的睾丸——我以为那是她故意的,她想先给我的筋骨囊做个按摩。

  可她摸了三遍之後,似乎才发现不对,於是才把手另起一个目标,从我的皮带扣上往下移动,接着,慢慢地摸到了我的小兄弟上面。

  她摸到了我裤裆处的凸起的时候,我还没什麽反应,她全身竞然一颤,然後她自己的呼吸倒是急促了起来,脸色更加红润了;她用自己的手指肚,在我的下面的柱体上捏了两下,然後顺着肉柱自然下垂的方向移动着,就像小提琴家握着马尾弓那样;她见我没什麽反应,於是她趴在我耳边“嗯嗯”地轻吟了起来——她的声音太好听了,太像一直心里瘙痒躁动的小猫,因此,我心里的草丛被她这个娇声拨动了,我也开始主动地用手指揉捏着她的乳头,即便,我嘴上却仍然表现的不情愿:

  “蔡姐姐……你别这样……这是在马路上……这麽做很危险的……”

  “……别叫我‘蔡姐姐’,叫我‘梦君’吧……叫‘梦君’……”蔡梦君对我小声说道。

  “梦君,快停下……”我对她唤了一声。

  她听到了我对她的称呼改成了她所意愿的形式,像是对我奖赏一般地,对着我的嘴巴吻了一口,接着她又对我说道:

  “小弟弟真乖……上次……我说那是我初吻……其实我是骗你的……我怕你这样的小男生,太在乎第一次了……但我想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我,一个真正的蔡梦君。实话告诉你,那其实是我第二次接吻……我不想骗你……我接下来,还会对你做一件事,这也将会是我的第二次……告诉我,你会嫌弃我麽?”

  我愣愣地看着他,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在打鼓。

  若不是後面的车子鸣了两遍喇叭,我可能一直都会僵在原地。

  於是我踩了油门,一直往前开。

  蔡梦君也没等我说话,直接把我的皮带放松了——她好像也不是特别会给人解皮带,紧接着她用手拨开了我裤子的扣子、顺手拉开了拉链,轻轻一翻,就把我的内裤翻了下来……“嘻嘻,小淫虫,男根这里的毛毛真多!”蔡梦君笑着看了看我。

  不错,自从上次刮毛後,我小兄弟旁边的毛发已经长了出来,并且比以前似乎更加茂密了一些。

  我忍受着内心的矛盾和脑子的慾念,并没有说话,我一直在强迫这自己想点别的,并告诉自己,把车子开到酒店停车场去就可以制止她了;而她却把我的内裤翻下,把我的那根阴茎从内裤里拿了出来,握在了手里。她对我的阴茎端详了半天,像是在看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玩意一般,接着她轻轻扯了扯肉柱上面的包皮褶皱,轻轻一笑,接着就用手指在我的龟头前端,彷佛搓洗红枣似的,在上面揉按着。

  “好好玩……还可以有这麽大的……”蔡梦君一边说着一边按着,接着,她的食指找到了我的马眼,“哇……出水了!男人也会出水的呀?”

  她到底有没有喝醉!

  在她的手指肚沾到了从我马眼里分泌出来的前列腺液以後,她便开始用那根有些湿湿的手指在我的龟头上打着圈。说起来,她手上的的活跟美茵都比不了,可我确实是第一次在开着车的时候,被女人玩着生殖器……我心里一边猜想着,经过的大货车、公共汽车、SUV和皮卡里面的人会不会看到我车子里的这一幕,一边担心着,经过的交通监控摄像会不会把我车里的这一幕拍下来,因此在我心里,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刺激。於是,我的阴茎开始没骨气地抬了头,然後逐渐充血、胀大、变硬……“哇!……又变大了……”蔡梦君感叹了一句,对我笑着,接着她缓缓地把腰弯了下去,把头一点点挪到了方向盘下面,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嘻嘻地笑了一阵,然後想了想,缓缓地张开嘴巴,伸出了舌头……别……

  我在心里拒绝道。

  可是她那条湿滑的香舌,已经贴到了我龟头前端的筋膜处,接着,整颗肉枣被她吸在了嘴里,蜻蜓点水般地舔弄着;然後她一点点把嘴唇和舌头向下移,就像是在舔着一根冰棒、或者是吃着一根玉米,顺着肉棒由龟头到根部,慢慢地往下移动,一边抿着、一边舔着……在我的肉柱和龟头上,留下了她红彤彤的口红印。原本就红得似火的挺立着阴茎,染上了朱红的唇彩,就像是突然出了血一般,看起来淫靡,并带有一丝暴力之美。

  她的嘴巴,也并不如我目前体会过最让我欲仙欲死的孙筱怜老师的口活,可是当她像是吹着口琴一般地伺候着我的肉棒,并且让一部分阴茎含在温热的口腔里,另一部分却能跟她的脸颊上面的肌肤产生激烈的摩擦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快感。

  我开始忍不住,主动去抓她的双乳。

  去她的什麽路人、去她的什麽交通监控……

  在我抓够了她的双乳之後,我轻轻地把手摸到了蔡梦君的後脑,连着抚摸她的头发,带示意她把自己的脸垂直对准我的生殖部位,然後她也自然而然地把嘴巴张开的更大,接着,我用手把她的头一按,我的肉茎就这样彻底地插入了她湿润温热的口腔。

  在嘴巴里被阴茎填满以後,蔡梦君似乎闭起了眼睛,嘴巴在我的肉棒上做着十分机械的活塞运动——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口交技术如此生涩的女人,她的唇中技巧甚至比不上在我调教之前的美茵,然而,她的口腔里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狭窄,而且我几乎很轻易地就把龟头送到了她的喉咙前端,再加上她吸吮的动作,正不断地刺激着我那滚烫通红的家伙的敏感神经;而除了嘴巴上的动作,她也伸出了一只手,隔着我的裤子在我的大腿内侧轻抚着,这让我十分受用。

  她似乎也发现了,当她触摸到我大腿根的时候,我全身都会禁不住的短暂而轻微地颤抖几下,因此,她的手便开始像弹古筝一般,在我的大腿内侧根部来回游走。

  如果继续被她这样刺激下去,我真怕当我性快感来临的时候,我会握不住方向盘、控制不住刹车,到时候,真的容易车毁人亡……好在就在这个时候,金州酒店大厦一惊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连忙把车听到了停车场的一个角落里,接着把车子熄了火。我终於可以专心致志地享受着她的嘴巴给我带来的慰藉,并且,我开始用左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右手在她的乳房上来回揉捏、轻骚。

  “呜……”还没过一分钟,蔡梦君突然抬起了头,把自己的发梢拨弄到了耳朵後面,委屈地对我说道:“我……我嘴巴酸了……”

  嘴里突然含下一个大家伙,只是一味地吸吮而不用任何技巧,换成是谁想必都会酸的。

  她看了看我,裸露着前胸,接着趴到了我的身上,对我说道:“要不……我们开始做吧……”

  我搂着她的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我本来想回身调下椅背,直接在车里就把她的衣服剥光,可是在我回身的一刹那,我看到了那个装着黑米粥、油炸糕和小菜的塑料袋。

  我迟疑了片刻,叹了口气,然後对她说道:“反正都到你住的地方了,难道不欢迎我上去麽?”

  她看着我笑了笑,接着迅速下了车。

  ——我的天,她的身前还是光着的。

  我也急忙拔了车钥匙下了车,捡起了被她“天女散花”丢在车里的两只胸垫,迅速锁上车子以後,追到了她的身後。我马上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从她身前罩住,然後一把将她横着搂了起来。她马上张开双臂,大声叫着、笑着:“哇呜——飞起来喽!——飞起来喽!哈哈哈……”藉着街上的灯光我看着她醺红的脸,再加上我抱起她的时候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滚烫,我才意识到,她此刻还是醉酒的状态。

  我抱着她迅速地进了电梯,然後从她的手包里搜出了房卡,刷了电梯的控制器,然後上了三楼。等到进了303房间里之後,我才发现,刚刚一路上我都没把自己的裤子拉链拉上,小肉鸟一直就在洞口外面“闲逛”着——好在从酒店到刚才一路上都没遇到人,要不然,路人肯定会把我当成在夜店门口“捡屍”的大色狼。

  从进了屋以後,蔡梦君便跌跌撞撞地躺倒在了床上。等我进屋後,她便笑着看着我。此刻,刚才阴茎并没有得到充分满足的我,已经被慾望占据了大脑。我看着她也笑着,接着我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把她身上盖着的那件西装外套甩到了一边,然後我便直接解开了她的高腰休闲裤。我做这一切的时候,她都搂着我的头大笑着。

  我用力地扯下了她的裤子,露出了她那件朱红色蕾丝三角裤——她果然是有所准备的,在那里除了可以嗅到明显的淫水味道,还有淡淡的兰草和薰衣草的芬芳,我想她应该是早就淋过了香水。我迫不及待地扒掉了她的内裤,观察着她的阴户——那里的阴毛修成了一条椭圆形,而在阴毛的正下面,她的牝穴似乎有些往身体凹下去一些,外阴唇微微开着,却像厚厚的贝壳一般,把她那两片短而薄的小阴唇紧紧地包裹在里面,在我看着她的下体的时候,淫水似乎随着她的心跳,在不断地往外流出。

  我一个不注意,却被本来躺在床上眼神迷离的蔡梦君反身压在了身下。她压着我撩开了我的短袖衫,双腿岔开,在我的身上半跪着。

  “我……是不是你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蔡梦君对我笑着,接着双手扶着自己的头,把自己的头发搞的乱蓬蓬的,扭动着腰身对我问道。

  我笑了笑,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彻底把我的裤子打开,把裤子和内裤同时脱到了屁股以下。饥渴的肉棒面对着蔡梦君的躯体,立正站好。我一手搂着蔡梦君的腰肢,一手扶着自己的阴茎,本想着说一句“是的,你真美”,然後就把自己的坏家伙捅入她妩媚的肉体里。

  可这时候,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又问了一句:“你……爱不爱我?”

  爱吗?

  不爱吗?

  面对这个问题,我像是被一种诡异的魔咒给定了身。

  该死,为什麽一定要在我慾火焚身、难以自控的时候,让我面对自己的内心呢?

  ——对不起,我从来就没爱过你;这一刻的我,只是精虫冲脑而已。

  我始终说不出任何话,而在这时候,如果我继续入侵她的身体,那我就是在做着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

  ——“何秋岩,做啊!肏她啊!就把鸡巴插进她的屄里!反正她情愿、反正她喝多了,醉後的一夜情,肏了能他妈怎麽的?”

  此刻,似乎在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长着两只红犄角穿着黑衣的小人对我呐喊着。

  但我依旧迟疑了。

  我从来,从头到尾都没爱过蔡梦君……别说爱,我对她,连男女之间的喜欢都没有。我原本马上准备做的这种事情,我去找一个女人、花点钱,也可以做。

  我是在轻贱一个,本来很喜欢我的女孩。而她对我的喜欢,全部来自於我的谎言。

  说谎的那个是我,所以我骗得了蔡梦君;喝醉的那个不是我,所以我骗不了自己。

  ——“欺骗人的感情很好玩么?”

  ——“你知道吗?梦梦初中时候差点就被一个渣男给骗了,从此以後她从来不轻易喜欢上任何男孩。你知道她下定喜欢上你的决心有多难吗!”

  段亦菲上午对我说的那些话,此时此刻,又在我的脑海里回响着。

  而不知为何,与此同时,刚才在居酒屋里,夏雪平对我的回眸相望,似乎也出现在了眼前。

  我彻底迟疑了。

  可以说,尽管我的鸡巴依旧硬得难受。湿漉漉的淫穴就在距离龟头不到五厘米的位置,我的心却似乎阳萎了。

  而在这时候,跪在我身上的蔡梦君,突然大喘了几口气,接着从喉咙伸出发出了“呕”、“呕”的声音,接着她捂着嘴巴,连忙从我身上撤下,有些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洗手间,她进洗手间进的匆忙都忘了关门,由於是我不仅把她呕吐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我还嗅到了一股浓烈的夹杂着胃酸的发酵物的气息。

  我愣住了三秒,然後还是坐了起来,把裤子重新穿好,去了洗手间。

  看着跪在地砖上搂着马桶狂呕的蔡梦君,我连连抚摸着她的後背,接着我赶忙从洗手池旁边的壁橱找出了一个纸杯,从水龙头里灌了些许凉水,等她不吐了,我强硬地扳过了她的身子,捏着她的嘴巴把清水送进她的口腔。

  “漱漱口,别咽下去。”我轻轻用沾湿了凉水的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引导她把嘴里的水吐掉。接着她又一次呕了起来。

  看着马桶里黏糊糊的呕吐物,我这次,心里的慾望算是真的烟消云散了。

  等她吐了一会儿,再次吐出来的全是浅黄色的粘液,我想她应该是彻底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空了。我又让她漱了三次口,接着便把她抱到了床上,我从酒店房间的冰箱里找出一瓶矿泉水,给她喂了两口水,然後便脱掉了她的衬衫和袜子,还有那件对她来说毫不贴身的bra。

  我给蔡梦君盖好了被子。在我捡拾着地上的女式长裤和蕾丝内裤的时候,她打起了鼾,脸上还带着醉醺醺的红晕。我将她的所有衣服都整齐地叠好,把胸垫垫在了她的乳罩罩杯里面,然後收拾了一下洗手间。然後,我脱下了裤子,用冷水把脸上和鸡巴上的唇印彻底洗掉。

  我麻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个世界,一直都在辜负我的想像。

  当然,可能与此同时,我也在辜负着这个世界对我的想像。比如今晚,一丝不挂的蔡梦君就是这个世界送给我的礼物,白捡来的性感肉体;可我却对此无动於衷,我心里,一直在想着另一个我不可能动得了、动得到的女人。

  接着,我坐在窗边的沙发椅上,对着床上的她,默默地发呆。床上明明有只长相身材甚美的裸体小猫咪,可我却连打飞机都不想。

  ——何秋岩,你在干什麽?浪费如此美妙的夜晚,浪费床上如此的美人麽?

  或许这一切都是必然,或许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何秋岩,你在干什麽?你就为何不能做一个风流逍遥、只活在当下的花花公子呢?你忘了你自己曾经在警专每天的日子是多麽放荡、多麽“性福”了吗?全天下那麽多女人,你又何故只纠结於夏雪平一棵树上?你之前不是还说这一辈子都要对你妹妹何美茵好,可後来不还是移情别恋到夏雪平身上了吗?

  的确,这世上,40岁左右的熟女,干练的御姐型的女人, 苗条又健美的女人,何止千千万,那麽多美好的肉体,我干嘛要因为一个我得不到的人,错过了一整件肉蒲团、一整片快活林、一整座温柔乡?

  但我现在,却连身边的蔡梦君都不想碰……

  我现在对美茵的感觉的逐渐淡忘,是因为我决定好了要放手;如果我对夏雪平依然不肯放手,那我这一辈子,都必然会痛苦。

  我看了看液晶电视旁的公共台式电脑,开了机後,我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蔡梦君,在确定了她确实是睡着之後,我新建了一个Word文档,我在键盘上敲下了这样的字:

  “ 辞职报告

  尊敬的徐远警督、沈量才警督,及人事处与其他部门警官:

  本人,F市警察局重案一组一级警员何秋岩(编号:FC1080536),因个人原因,加之对警务工作的信心不足,并且因自入职以来,在执行公务中屡屡犯下严重过失,并违纪一次,让本人深切自觉不能胜任未来之警务工作、不能适应警局艰苦之环境与压力、不能承担警务人员应履行之职责、不能完成国家与民众之期望,特此,本人向局里申请辞职,望各级领导批准。

  对於本人担任警务工作这段时间,各级领导上峰之关怀,本人深表感谢!

  何秋岩”

  写完这些之後,我盯着屏幕发了半天呆。我突然回想起当初我偷偷跑去警专报名的情形:我知道我那天一定是热血上脑,但这个决定绝不是脑子一热;我又想起第一次因为起床迟到而被教官在升旗仪式上点名批评:那时候我咬着牙发誓,这样的低级错误我绝不再犯;我甚至想起因为自己踢正步的时候踢得不够高,被总教官单独拉出来训练,并讽刺我,“今後,你何秋岩就是你们这届新生的标准”,然後我那一天不吃饭不喝水,就站在操场中央练着立正、左右转、踢正步、持枪……一直练到整个人虚脱被送进急诊;我想起了此後,在警专里、第一次打架、第一次跟女生、跟女教官开房、第一次参与校外的群P游戏、第一次考核进入年级前十……这些种种的第一次。

  我看着屏幕,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到此为止了。

  只是我没办法马上把这封辞呈发送给徐远、给沈量才并抄送给人事处,因为我手头并没有我的电子签名,所以即便发了也不能生效。我只好把文档剪切到我的电子邮件里,暂时以草稿的形式留存。

  关了电脑,我在椅子上又坐了了一会儿。紧接着,我发现自己饥肠辘辘——蔡梦君刚才大快朵颐地吃着,所以她能吐到一塌糊涂;可我刚才在饭桌上为了应付那些姑奶奶们,除了茶水以外,生是一口东西都没动。

  我拿了房卡和车钥匙,把门带上锁好,接着又下了楼。

  我拎着夏雪平给我买的那份早餐回到了房间里。

  辣白菜已经不再那麽爽脆,与酱油黑豆放在一起产生了一股发酸的滋味,黑米粥开始结成冻、芡实甚至都有些回生的口感,至於煎饼卷油炸糍粑,更是硬的难以名状——我明明可以去点一份更好吃的夜宵,我甚至知道自己吃完了这些东西,可能会胃疼。

  但,我还是用力地撕咬、用力地咀嚼着,把它们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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